中科白癜风让白斑告别 http://www.ykhongye.com/作者
寒松
年10月,四人帮倒台的消息传到了我们古老的山寨，山寨沸腾了！
在十年动乱这场劫难中，一些年轻人到了婚嫁年龄，即使他们心心相印，而不能结婚，甚至自由恋爱的权利也被剥夺。“棒打鸳鸯”之事屡屡发生，有的只有选择远嫁或去做倒插门女婿。
那时，我的二哥吉成己年满33岁，三姐也有28，早过婚嫁年龄，尽管他们非常优秀，但还是单身。
很多出身不好的大龄男青年背井离乡去做上门女婿，他们着眼于江汉平原，那里田多地广，很多家中缺少男劳动力。女的则选择远嫁到新疆，嫁给建设兵团那些大龄青年。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山风吹着后山的松林发出“呜、呜”的声音，狗在龙王山那边“汪、汪”地叫个不停。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黑影敲开了我家的门。
来人名叫叶春生，邻村叶家河人，是二哥的朋友，他与二哥岁数差不多，至今未婚。二哥将春生哥迎进他的卧室里，顺手闩上了房门。春生哥进来时表情异常严肃，心里似有神秘之事，这让我父母感到极为不安。
我们听不清二哥和春生哥在房间里轻声细语地说些什么，房间里飘出的那隐隐约约“摘帽”的话声，让坐在堂屋的父母格外紧张，他们两双眼睛一直盯着那扇关闭的房门。要知道，他们不敢相信头上戴了几十年的那顶地主成份的帽子，竟天方夜谭般的被摘掉！
母亲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我很快领会母亲的意思，装着为客人上茶敲开了二哥的房门。
只听春生哥说：“江汉平原很多家庭想招上门女婿，那里田多地广，大部分家庭缺少男劳动力，这是我们大龄青年解决婚姻问题最好的出路。我近来想去一趟公安县，想在那儿找个女友结婚。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后，马上回来接你，行吗？”
我为他们担心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那一夜，他们谈得很晚。
没多久，我们全大队就有十几个男女逃走，大队干部见劳动力严重流失而感到惊慌，我家天天有人监视。
有一天，二哥去大姐家串门，村里干部就派人跟踪监视，生怕我二哥偷偷逃走，但“父母在不远游”的观念使二哥最终放弃了去江汉平原的公安县当上门女婿的念头。
村里有几位敢于蔑视世俗偏见的女青年，像卢桂红和卢姣，她俩玩“失踪”，两个月后来信告知家人：她们去了新疆建设兵团，与那里两个鳏夫结了婚。
村里大哥大姐的相继出走，引起我的“思动”，我也想逃走。但我想逃之目的不是做个入赘女婿，是想离开那个让我触景生情的地方。
但具体逃往哪里？我心里没有一点底。有一天，我在水利工地上，偶然遇见了我们大队余家凹的余美俊，他是我表伯父的外孙儿，我表伯与我们家十几年没有联系，只知道他家住在沙市一带。
美俊还告诉我：他外公去世多年，外婆还健在，现在和她女儿——美俊的姨妈，我的表姐王从秀居住一起，住在江陵，表姐很优秀，现在江陵县副食品公司担任经理。
这一消息使我喜出望外，我连夜写了一封五张纸的书信，寄往远在湖北江陵工作的表姐王从秀，向她求助。我隔三岔五地向表姐写信，可寄去的信件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虽然粉碎“四人帮”有一段时间了，而一些人头脑里“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弦从未松过。
一天，我正在患重感冒，畏冷高烧。生产队长派我夜晚去河滩上守箩卜园，我告诉队长患了重感冒，等感冒好后再去守夜班。队长丢下这样一句话：“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是死也要死在箩卜园。”
我头上这顶“地主子弟”的帽子使我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安排，
只得带病去了箩卜园。
晚上，我和光沁哥一起来到箩卜园，那园很大，布满整个河滩。河岸一望无际的垂柳，在夜幕中不停摇曳。那条河叫北面河，她是一条两边是山、清澈见底的美丽河流，她也是一条母亲河，她用甘露纯醇的乳汁养育了沿河两岸的村民。
有光沁哥陪伴我，我有安全感。他是我们村里大家公认的才貌双全的好汉，他的个子魁梧，乐于助人，但婚姻不幸，年轻时找了一个智商残缺的女人做老婆，后来又生了两个聋哑女儿。
那晚，我还在发高烧，光沁哥怕我受不了风寒的袭击，坚持单独巡逻，不让我起床。在巡逻的间隔时间里，我们在河滩的草棚里谈了很多，包括他那令他伤心的人生。
随后光沁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庆伢，你年轻，希望不要步入我的后尘，赶快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寻找你的自由！”
我将写信求表姐找工作一事吿诉了他，并告之我一直没有得到回信而疑虑重重。
面对我的疑虑不安，他紧握我的双手肯定的说：“你向你表姐求助，做的对！她没有回信，可能事出有因。你年轻，头脑又灵光，相信你日后会闯出一番天地。离开这个穷山村你才有机会走出你所渴望的路！”
在光沁哥的鼓励下，我的求助信又开始写了，每天像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待着她的回音。
也许我那份执着感动了表姐，我终于收到她的回信了，她来信说：
“看了来信让我很感动！我们很同情你的遭遇，一直努力在为你寻找工作，却没有适合你的，所以迟迟没有回信，请谅解！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先来江陵住段时间，再慢慢帮你找工作。”
手握表姐的回信，我仿佛得到了生命中的救星。年6月中旬，我开启了人生寻梦的第一站——湖北江陵。
启程的头天晚上，妈妈煮了一百个茶叶鸡蛋，那是让我带给表姐家的礼物。老父亲从外面借来二十八元钱，硬揣给我，做路上的盘缠。为了安全起见，妈妈将二十元钱缝在我的裤腰口袋上，另外的八元钱留给我做路上的花销。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菊莲姐的男朋友送给我的、能撑门面的的卡上衣出发了，妈妈送我到八里镇客车站，一路上她对我千叮万瞩：
“孩子，去江陵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在表伯母家要勤快多帮忙干些家务事。如果表姐从秀帮你找到工作，一定要努力干好，不要让表伯母一家失望。”真个“儿行千里母担忧！”
汽车开动了，它缓缓向前，转了一个弯，妈妈的身影在视线里渐渐变小，忽然一转眼就完全不见了。我的头还伸向窗外，眼睛里还留着妈妈的影子，仿佛她还在向我招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泪水在流！
我从八里镇乘客车到新洲阳逻镇，再从阳逻港乘船到汉口四官殿，这样是为了节约沿途的开支。第一次出远门，我感到紧张和害怕。
随着轮渡的行驶，长江两岸上林立的高楼映入眼帘，心中顿生惊叹。由于没有出远门的经验，我遇事都小心翼翼，时常摸摸装钱的口袋，生怕路上遇上坏人。
去江陵，我选择走水路，因为路费较低。从武汉坐船到沙市，再乘公汽到江陵，我想找个熟人一路同行。
于是，我在汉口候船室里转悠，我惊喜的发现第四排座位上有位白发老妪用一口纯正的家乡方言与她身旁的年轻女子在说话，听起来格外亲切，让我喜不自胜。
我上前与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她说：
“我是麻城歧亭人，这次是陪女儿去沙市。”
她还告诉我，她的女儿在沙市新纱厂工作，女婿在部队当军官。
“我是红安八里镇人，麻城岐亭镇与我们红安八里镇相邻。”我告诉她说。
“是呀，我们同行，这样一路可以相互照应。”老太太高兴的说。
我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了。短时间内，我们的谈话就投机了。
下午五时，轮船发出一阵“呜、呜”汽笛鸣叫声，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旅客同志们，你们好！我们东方红二十三号轮从武汉出发抵达重庆，路过沙市、宜昌，到达沙市、宜昌、重庆三地的旅客请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物品，轮船马上就要启航了。”
随着“呜———”的一声汽笛长鸣,轮船启动了。老太太全家人买的是二等舱船票，为了节约钱我乘的是最低档次、没坐位的四等舱。
老太太的女儿听说我是故乡人，对我十分亲密，她叮嘱我：“小弟弟，我名字叫刘春枝，就喊我春枝姐吧！你在船上没有固定休息的地方，先把行李放在我们床下，我们会帮你看管的，白天你就和我们一起聊天，这样可以相互关照。”
虽然我情窦未开，但在我的眼中，春枝姐是个美女。她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婷婷玉立，乌黑的长发和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说话的声音富有磁性，给人一种亲切感。
她还用香蕉和饼干热情的招待我，我从包里拿出20个茶叶蛋送给她们作为回报。
船舱里的旅客在一起有说有笑很开心。春枝姐邀我唱歌，我实在是盛情难却，选择了一首民歌：“湖北那个湖南靠长江哟喂，长江哟两岸啦好地方，湖广熟呀，天下足哟喂，米粮哟，出在哟长江旁。”
歌声穿越船舱，在长江的上空久久回荡。舱内所有的人都为我喝彩叫好，大家都被这首古老而又动听的歌词所震撼，那热烈的掌声在船舱内经久不息……
夜幕在徐徐降临，大家都倒头睡觉了。我走出船舱，独自站在船头甲板上，手扶栏杆向远处眺望。长江的上空有些暗，两岸零零散散的灯火随着轮船的前行而在不停地向后晃动。江水被轮船撕开一条大口，船身下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迎面驶来一艘客轮，发出一阵礼节的鸣叫声。这些都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月亮慢慢地升上来了，长江的上空慢慢地阔了起来。“回首故山千里外，别离心绪向谁言？”
我开始有些想家了，想远方的老母亲。从前夜幕降临时，妈妈手捧那盏桔黄色的油灯倚门相望，用心灯引领着我们兄弟姐妹回家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在我独自感伤落泪时，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春枝姐。她亲切地对我说：“小弟弟，想家了吧？快去船舱休息吧！我和你姐夫腾出一张床，让你夜里休息呢。”
那晚春枝姐和他丈夫一人睡半宿，一人坐半宿，让我睡一张床至天明，那夜我睡得特别香。我身上暖和，心里更觉温暖。
早上起床后，我扶着船头铁栏，欣赏清晨长江两岸的美景：东方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阵阵霞光洒在江面上，红彤彤一片；长江水面浩浩荡荡，滚滚滔滔，浪花相接，万里奔腾，客船在继续向前航行……
中午12时，客船到达沙市港，伤别之泪顺着我们的面颊扑簌簌地往下掉，春枝姐的手在颤抖，她留下家庭住址和电话，亲切地对我说：“小弟弟，如果你表姐帮你找到了工作后，马上告诉姐姐一声，让我放心。以后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找姐姐，我也会帮你的。”
我含泪点了点头。不一会，春枝姐把我带到一位中年男子面前，将我托付给在船上认识不久的这位姓林的师傅，由他帮助带我到与沙市相隔20华里的荆州江陵。
我跟随林师傅乘上从沙市码头开往荆州城的1路公汽。公汽到达沙市中山路站时，林师傅拍了我的肩膀提醒我下车陪他回家一趟。
我从身后看林师傅，他的个子很高，大踏步往前走，为了跟上他，我累的气喘吁吁。从他的步伐来看，好像他不是坏人。
林师傅带我左转右拐来到一条深巷，巷里面有一间很陈旧的两层楼红砖瓦房，走进屋里，里面又潮又湿漆黑一片，一股发霉的冷气扑面而来，估计很久没人居住。
我心里不免犯嘀咕：林师傅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听村里人讲白胡子老头的故事，说那老头为了挣钱，专骗孩子进行残杀，将孩子身上的肉剁成肉酱，包成肉包出售。莫非这个林师傅和白胡子老头是一样的坏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感到凶多吉少，这时我越想越怕！
我战战兢兢地跟在林师傅身后，他在前面划亮火柴领我从木梯上到二楼，我发现上面更加黑暗。林师傅让我坐在二楼门口的木椅上等他，他独自去了里屋。
他没有告诉我他去干什么，只叫我原地不动。我侧耳细听，屋里时不时传出铁器撞击声，还有磨刀霍霍声。恐惧笼罩着我，我吓得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我心里在说：
“林师傅呀，林师傅，如果你是要钱的话，告诉我一声，我立即把身上带的二十几元钱全部掏出给你，你千万别伤害我的性命！”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房里面突然传出“轰隆”的一声，一道刺眼的亮光从黑房内射了出来。我的妈呀，顿时我被吓得腾的一跳，从木椅上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几分钟后，林师傅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手上却没带任何凶器，还笑咪咪地对我说：“小弟弟，对不起，耽误了你大半天时间！”这时我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我错怪了林师傅！下楼出了门后，林师傅告诉我，他是江陵县广播站的一名电工，刚才在房间里做一个实验。
公汽开到了荆州城花台站时，我下车了，林师傅用手指了指我表姐工作的公司方向。按林师傳指的线路，我找到表姐的办公室。当她知道我是谁时，她表现为又惊又喜，连忙递给我一杯热茶，然后上下打量着我，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鬼东西，信上写的那么寒碜，原来长的这般英俊！”
我随表姐来到她家，发现一位脸上堆满笑容、满头白发的老媪，她颤巍巍地来到我面前，从上至下对我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慢吞吞地对我说：“伢啦，长得阔气，像当年你父亲的影子。”她就是我的表伯母。
不一会伯母举起右手在脑门上拍了两下，自责地对我说：“你看看，伯母我真的老糊涂了，孩子远道而来，一定还饿着肚子吧？你坐，我去为你下碗鸡蛋面。”亲切的乡音，让我有回到家的感觉。
晚上，表姐家里的人气显得旺盛，表姐和表姐夫，表伯母，表姐的一双儿女，表哥王从慧和表嫂潘美珍，大家济济一堂，屋子里洋溢着温馨和谐的气氛。亲人们问长问短，尤其对我寻找工作一事特别关心。
表姐从秀安慰我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既来之，则安之。工作的事慢慢来，只要我们有口饭吃，就不会让你挨饿的。”
夜里一场阵雨过后，早上天空放晴。早餐后表姐带我游览了中国历史文化名城-----荆州古城及其它名胜古迹。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古城墙下，表姐边走边向我们介绍：荆州古城墙具有两千八百多年的历史，是由土城发展演变而来的……。
来到门楼壮观的东城门，表姐说：“这是旧时通向中原和京城的古驿道出口，人们在这里送亲友远行，习惯折柳相赠，祝福平安。”
尔后，我们又游览了荆州博物馆、铁汝寺，每到一处，都为雄伟壮观的建筑所感叹，为那些动人的故事所感动。
晚上我们在表哥家吃晚饭，表哥表嫂弄了一些富有荆州特色的菜肴。大家边吃边商讨我工作的事情。
那时从慧表哥正在荆州地区电影机件修配厂任职，适逢这个修配厂技校要招收学生。这个消息使我兴奋异常。
第二天傍晚，表哥特地从单位赶过来叮嘱我要认真复习初中的文化课程，因为技校招生要考初中文化知识。刚升腾起的希望，倾刻间变成泡影，因为我没有沾过初中文化的边，现在要我参加这样的考试，可谓是比登天还难！
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我决定认准这次难得的机会。这时，表姐小女儿乔莉主动请缨来担任我的辅导老师，她利用晚上时间教我初中代数、几何、化学、物理等课程。
我学习进步很快，两个月就掌握了大部分初中文化知识。小老师给了我“Verygood”的评价，她的鼓励更增加了我的自信。就在临近考试时，技校突然下达通知：要求所有考生必须拥有当地户口本，还要上交初中毕业证书。这下又把我难住了。
我向家中发去电报,要求父亲速去大队部开一份证明，没想到又给父母添乱，因为我没有请事假，擅自离开生产队，不但证明没开到，反而连累家里被扣发一月口粮。
老实巴交的父母怕我惹事，通知我赶快回家。我别无选择，只好放弃考技校的机会，但我不想回家。表姐决定帮我，她在副食品公司下面一家食品加工厂为我谋到一份差事。
我的工作是用小推车把食品厂加工好的芝麻饼子送往各个零售点。我第一天上岗，就圆满完成了厂家交给我的任务，就得到食品厂上上下下的交口称赞。
一个月后，厂里发给我三十元钱工资。手捧着自己亲手挣来的工资时，那种喜悦之情让我无法言表。我买了一些营养品送给表伯母，又寄了十元钱回家。
一天下午，我很快完成了三车食品的发送任务，只剩下最后一趟的发送了。
夏日下午四点多钟的太阳还是像火球一般，照得大街火辣辣的，让人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拉着一车货，感到又累又渴，不由自主的坐在一棵大槐树下歇歇。
大约坐了20多分钟，街对面一家店铺里传出一阵打骂声。过一会，只见一男子血流满面、赤裸着上身，从店里跑了出来，在大街上边跑边喊救命，一名壮汉手握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在后面拼命追赶着，街两旁店铺里有人听见吵声探头相望。呼救的声音，让我不假思索的跑过去看个究竟，忘了大槐树下我放着的小推车。
只见后面的男子还在穷追不舍。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后面那名壮汉用那把长刀，凶狠地向前面男子背后用力刺去，只听见前面那男子“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顿时鲜血从那男子后背涌了出来，他站起艰难地向前踉跄几步，然后倒在血泊中……再也动弹不得！这时有人大声惊呼:杀人了！杀人了！
这时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几个好心的市民前来抢救伤者，有人跑到附近派出所报案。行凶男子见状，扔掉长刀，趁混乱之机溜之大吉了。
不一会，警察来了，将伤者拖走。我回到原地去拉车时，车子却无影无踪了。这下我慌了神，找遍了周围的大街小巷，还是未找到拖车。
表姐得知我丢了车和食品后，没有责备我，还不停地安慰我。第二天，她带着家里的钱向厂家赔偿了损失，我的这份工作也算是做到了尽头，没想到一时疏忽大意又落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有选择打道回府回老家红安。
我在想，为什么舒心日子，像淘气的孩子，总和我捉迷藏？有时候明明看到它在拐角处，触手可及，走过去，它却消失了；有时候，它就在身边，我甚至能听到它的呼吸声，伸出手，却是空空如也。当回家的客车再次经过荆州古城门时，我落泪了，哎，古城名胜多，她却拒绝留我！
再见吧，古都（Goodbye,AncientCapital）!
作者简介
寒松，男，年出生于湖北红安县，现己退休于湖北省某省直机关。
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代表作有：《生命在死亡边缘灿烂》、《认一对父母双亲真好》、《大武汉让我有得又有失》、《李先念的秘书回忆李主席》、《真假美猴王》、《人生抉择》，发表散文、小说、纪实文学等作品共万字。
根据他为社会所作的贡献，二OO八年一月，在武汉电视台演播大厅荣获“武汉市十大服务明星党员”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