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画家：徐里先生题字
“天下三大行书”的江陵传奇
宋太平
江陵，古代楚国都邑，华夏楚文化的发祥地。春秋战国至五代十国，34代帝王在此建都，历时年。古代书坛巨擘演绎经典传奇，凝汇古代江陵文脉之璀璨。━━题记
中国书法是华夏文化的核心符号。举世闻名的“天下三大行书”，独领艺术风骚：《兰亭序》凝聚贵族雅士风格，《祭侄帖》彰显至哲贤达风范，《寒食帖》展示学士才子风骨。堪称中国书法史上的三座“里程碑”，均与江陵结下不解之缘。1.梁元帝萧绎与《兰亭序》：年前，“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在江陵文化浩劫中死里逃生。南北朝时期。梁元帝承圣三年（公元年）1月10日。风高月黑夜。西魏权臣宇文泰命常山公于谨、大将*杨忠、大将*宇文护率5万大*兵临城下，剑指梁元帝萧绎，都城江陵宫中收藏的14余万卷典籍，包括中国书圣王羲之及其儿子王献之等逾万件墨宝危在旦夕。
东晋王羲之
（“天下第一行书”王羲之《兰亭序》，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东晋王羲之、王献之的大批墨宝，缘何到了江陵？首先，绕不开权倾东晋朝野的山东琅琊王氏家族。八王内讧，西晋亡国，江陵成为东晋*事、经济、文化重心。王羲之的堂伯父王敦消灭江州刺史华轶、平定荆湘流民起义之后，进位镇东大将*加任荆州剌史，镇守江陵，威逼下游，左右朝廷。王羲之另一位堂伯父是丞相王导，历仕晋元帝、明帝和成帝三朝，是东晋*权的奠基人之一。而淮南太守王旷则是王羲之的父亲，善于审时度势，倡议晋室渡江，于江左称制，也是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王朝的功臣。王朝初期，“王与马，共天下”。“马”指晋元帝司马睿，“王”指琅琊王氏豪门，王导主*在内，王敦拥兵在外，可谓“专任阃外，手控强兵”。而王门望族学养厚重，王羲之的曾祖王览为光禄大夫，祖父王正是尚书郎，堂伯父王导是书法界名列前茅的人物，父亲王旷善隶书、行书，母亲的表亲卫夫人世代工书，师承钟繇，妙传其法，成就“书圣”王羲之。王羲之妻子郗璿出身书法世家，翰墨卓然，空灵飘逸，常与王羲之探究笔墨，有“女中笔仙”之称。东晋王朝偏安江南，文学艺术极其兴盛，文化重镇江陵，士族文化气息浓厚。从东晋晋穆帝司马聃永和九年（公元年）《兰亭序》诞生，到梁元帝萧绎承圣三年（公元年）王羲之等逾万件墨宝遇险，时空旋转年。其实，梁元帝的父皇梁高祖武皇帝萧衍学富五车，“少时习周孔，弱冠穷六经”，君临天下48载，“虽万机多务，犹卷不辍手，燃烛侧光，常至午夜”。萧衍传世诗歌80余首，“劳燕双飞”一词，就出自其七言诗《东飞伯劳歌》：“东飞伯劳西飞燕，*姑织女时相见”。
梁武帝萧衍纵观中国书法史，王羲之最终被推上“中国书圣”的崇高位置，两个帝王功不可没:先是梁武帝萧衍，后是唐太宗李世民。南朝梁国兴起学习“大王”书法风潮，远在唐太宗李世民之前。唐朝张怀瓘《二王等书录》记载：梁武帝收藏的“二王书大凡78帙卷”，又说“大凡纸”。梁武帝工书法，书学造诣高深，《梁书·刘孝绰传》称其“雅好虫篆”。有道士陶弘景，人称“山中宰相”，自号华阳隐居，师法钟繇和王羲之，二者对话《与梁武帝论书启》流芳后世，成为书法史上的经典之作。萧衍留下《观钟繇书法12意》、《草书状》、《答陶隐居论书》、《古今书人优劣评》四部书法理论著作，均为古代书法理论典籍之精品。张怀瓘《书断》称：“帝好草书，状貌亦古，乏于筋力，既无奇姿异态，有减于齐高矣”。梁武帝把“殆同机神”作为书学批评标准,为品鉴书法确立“聚焦神韵”的审美法则,确立其书法史上地位。萧衍认定王献之书法不如王羲之质朴、亦不如钟繇，尤其评价王羲之“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故历代宝之,永以为训”，成为后人评价王羲之的重要依据。梁元帝萧绎亦有“才子皇帝”之称，在江陵借抄私家藏书最多，自诩“韬于文士，愧于武夫。”平定侯景之乱后，收“文德殿”藏书及其他公私典籍7万余卷，内府收藏图书名迹包括“王书”由建康运抵江陵。自著《金缕子》称，聚书40年，得8万卷。梁武帝萧衍不会想到，7子萧绎会成为南梁朝第6位皇帝，更不会想到登基不足三年即成亡国之君。两朝君主费尽心机收集“二王”墨宝，将面临灭顶之灾。
梁元帝萧绎据《太平御览》卷引《三国典略》载：“周师陷江陵，梁王知事不济，入东阁竹殿，命舍人高善宝尽焚古今图书、法帖、古画14万卷。萧绎欲自投火，与之俱灭。宫人引衣，遂及火灭尽。并以宝剑斫柱令折，叹曰：文武之道，今夜穷矣！”这场由西魏引发的文化浩劫，使王羲之的存世珍品几乎消失殆尽，萧绎成为毁灭文化遗产的千古罪人。至今江陵坊间仍有传说，在那个风高月黑之夜，梁元帝萧绎的贴身嫔妃、侍从和宫廷杂役作鸟兽散，不少趁机带上王羲之、王献之和钟繇的墨迹逃匿，其中被宋代书法大家米芾称为“中国行书第一帖”的《兰亭序》，侥幸逃过一劫。传说《兰亭序》辗转王羲之七世孙智永和尚之手，传给弟子辨才和尚收藏，再落入推崇王羲之书法的唐太宗李世民的大明宫。据《新唐书》、《旧唐书》记载，《兰亭序》为东晋永和九年王羲之书，全文28行、字，通篇遒媚飘逸，字字精妙，被历代书家奉为圭臬。唐太宗李世民获《兰亭序》后视为珍宝，对王羲之推崇备至，曾亲撰《晋书》之《王羲之传论》，推颂“尽善尽美”。命大臣欧阳询、虞世南、诸遂良等临摹，又命宫廷拓书人冯承素等人用双钩填墨等方法制成副本，赐予皇子近臣，以为永宝。唐太宗还下令，去世后将《兰亭序》陪葬于昭陵。唐代末年战乱，昭陵不幸被洗劫一空，“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亦难幸免。有考古专家推断，《兰亭序》落入唐高宗李治之手，后安放在至今唯一没被盗掘的大唐皇陵：乾陵。2.唐朝鲁郡公颜真卿与《祭侄文稿》：年前，“天下第二行书”《祭侄文稿》，彰显颜门忠烈血性，《颜氏家训》则根植江陵历史文化厚土。“天下第二行书”《祭侄文稿》，出自曾任江陵尹充荆南节度观察处置使的颜真卿之手。这篇追祭从侄颜季明的草稿，共23行，凡字，记录唐乾元元年（公元年）安禄山叛乱，常山太守颜杲卿父子挺身殊死抵抗，“父陷子死，巢倾卵覆”、取义成仁的壮举。通篇义愤填膺，悲如潮涌，书法豪放跌宕，气势磅礴，一气呵成。
唐朝颜真卿
（“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现藏于台湾故宫博物院）
唐肃宗至德二载（公元年），安史之乱重创国祚，天下战乱频仍，江陵防御使升为荆南节度使，使治江陵郡（荆州），领江陵、竟陵、武陵、澧阳、富水等六郡。唐代宗广德元年（公元年），唐代宗李豫登基不久，安史乱祸深重，国力空虚，根基未稳，吐蕃趁机入寇京师。五十岁的颜眞卿拜江陵尹兼御史大夫，加阶金紫光禄大夫，充荆南节度观察处置使尚未到任。皇帝倚重栋梁匡扶天下，特准颜眞卿请辞，迁尚书右丞，集中精力辅佐朝廷。由大将*卫伯玉代任江陵尹、御史大夫充荆南节度使，重兵镇守江陵。据《全唐文》载，颜真卿《谢荆南节度使表》曰：“臣真卿言：伏奉27日恩制，除臣江陵尹兼御史大夫充荆南节度观察处置使。宠命自天，战荷无地。中谢。窃以荆南巨镇，江汉上游，右控巴蜀，左联吴越，南通五岭，北走上都。寇贼虽平，襟带尤切，虽叔子仁德，元凯智囊，居之犹或病诸，过此岂宜滥据！祗承睿顾，伏深惭惕。无任感戴屏营之至。”唐代宗李豫《答颜真卿谢荆南节度使批》曰：“卿明迈伟才，忠贞壮节，夙推公器，累践周行。专城高魏尚之勋，会府着山涛之绩。而七泽交带，三江要冲，式资统尹之方，雅属旌旄之寄。人存*举，其在兹乎！所谢知。”可见，颜真卿对江陵战略定位非常明晰，皇帝对颜真卿官德人品高度赞赏。颜眞卿与江陵渊缘流长。其同母从弟颜允臧清正卓立，59岁卒于江陵少尹任上。唐代宗大历四年（公元年），颜眞卿撰文并正书《颜允臧碑》，长号立铭：颜允臧拜朝请大夫，行江陵少尹，兼侍御史荆南行*司马，上柱国。“广德三年冬十月拜江陵少尹，又兼侍御史荆南行*司马。君清正卓立，特为*州所敬。既而代到，屡诏徵入，未得行。大历三年冬十一月五日乙亥，奄忽感暴疾，终於私第，春秋五十九。”颜允臧在江陵任职5年零1个月。颜真卿从侄“颀”，亦任“江陵参*”。追溯颜真卿五世祖颜之推，也生于江陵，历南北朝梁国、齐国及隋朝官员，其《颜氏家训》开中国家训之先河，被誉为中国文化史上之重要典籍，中国古代家庭教育理论宝库之珍贵遗产。“古今家训，以此为祖”。
《颜氏家训》作者颜之推
历史的机缘巧合，偶然蕴藏必然。早在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从江陵文化浩劫中死里逃生之前，梁元帝萧绎挫败侯景叛*后在江陵登基，颜之推被封为散骑侍郎。梁元帝承圣三年（公元年），西魏攻陷江陵，梁元帝被俘遇害，颜之推被遣送西魏，后逃奔北齐，齐亡入周，隋代周之后，又仕于隋。专家断定，《颜氏家训》构思于南北朝梁都江陵，成书于隋文帝灭陈国、隋炀帝即位之前。颜之推“述立身治家之法，辨正时俗之谬”，垂训子孙操守与才学，训谕后人“慕贤”，做大贤大德之人，成就诸多国家栋梁之材。颜之推去世年后，其五世孙颜真卿在唐都长安出生。3岁丧父，靠母亲和舅父殷践猷共同抚育。13岁时，殷践猷去世，又随母亲离开长安，投奔外祖父吴县令殷子敬。《旧唐书》载，唐玄宗李隆基说：“朕不识颜真卿形状何如，所为得如此！”李隆基第三子唐肃宗李亨《授颜真卿太子少师敕》评价：“立德践行，当四科之首。懿文硕学，为百氏之宗。忠谠罄於臣节，贞规存乎上范”。
《颜氏家训》颜真卿践行《颜氏家训》，历仕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立朝正色，刚而有礼，忠诚坚贞，锤炼气势磅礴的书学气格。作为中国书法史上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颜真卿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艺术审美高度。历代重其人品，宝其墨迹，仅宋徽宗朝宣和内府即藏有颜真卿书迹余件，至今尚存70余件，均为艺术珍品。其行草书“尤为奇特”，一改“二王”飘逸秀美面貌，用笔“有篆籀气”，布局楷行草相杂，取法民间书韵，并以雍容伟壮、雄浑朴厚、宏阔霸气的盛唐气象开一代书风。天下第二行书《祭侄文稿》》，现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3.苏轼与《寒食帖》：年前，“天下第三行书”《寒食帖》诞生，苏轼与*庭坚萦绕渚宫的诗书传奇神品，成为光耀江陵文化的悲悯绝唱。北宋文坛领袖苏轼的“江陵情结”，已被历史尘埃遮盖。其行书代表作《*州寒食帖》，则与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唐朝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并称“天下三大行书”，被誉为“天下第三行书”。
北宋苏轼
（“天下第三行书”苏轼《寒食帖》，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宋神宗元丰三年（公元年）2月，45岁的苏轼因“乌台诗案”陷入“文字狱”，惨遭折磨，贬谪*州团练副使。仕途失意，生活潦倒，精神孤寂，被贬第3年的4月寒食节，作二首五言诗，抒发人生感叹：“自我来*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须已白。”；“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笔墨起伏跌宕，气势奔放，清俊劲爽。明朝书法大家董其昌评价：“余生平见东坡先生真迹……必以此为甲观”。苏轼书写江陵的作品，有存世书法名帖《前赤壁赋》：“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诗句荡气回肠，笔墨不疾不厉，笔锋力透纸背。明代董其昌评价：“宋人书取意，自以其意为书，非能有古意。”而“唐人尚法，宋人尚意”，是对唐宋书风的精准概括。苏轼超逸不羁，主张“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自出新意，不践古人”，坚信“天真烂漫是吾师。”他与*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无意法度，寻求意趣，不拘绳墨，砚池充盈书卷气息，开创大宋王朝文人尚意书风。苏轼曾经旅居江陵长达27天，写下淋漓酣畅的不朽诗篇《荆州十首》。宋仁宗嘉佑二年（公元年），作为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旗手，礼部侍郎欧阳修担任进士主考官，4场考试其中第2场论《刑赏忠厚之至论》，苏东坡文采飞扬且笔墨精到，欧阳修断言苏轼“文章必独步天下”，荐举苏轼苏辙兄弟为同榜进士，苏轼声名大噪，轰动京师。那知泰极否来，突然得知母亲病故的噩耗，苏轼和苏辙立即随父亲苏洵回乡奔丧。守丧期满还朝回京，父子3人取水路出三峡到江陵。“游人出三峡，楚地尽平川”，嘉佑四年（公元年），从腊月初八抵达到次年正月初五北上汴京，正值春节新岁，体验风情，咏物言志，纵古论今，“舟中无事，博奕饮酒”，写下百余诗篇，结集《南行集》。其中《荆州十首》，每首由8句40字组成。苏轼指点江山、壮志凌云豪迈气概，至今倍受世人追捧。“渚宫莫问诗”。唐朝诗僧齐己住江陵龙云寺，诗风清润冷峭，道出江陵历史文化厚重。渚宫乃春秋楚国的宫殿，《左传·文公十年》：“﹝子西﹞沿汉泝江，将入郢。王在渚宫，下，见之。”渚宫成为今天江陵别名。苏轼七言《渚宫》长诗，“渚宫寂莫依古郢，楚地荒茫非故基”，攀今吊古，淋漓酣畅。苏轼年过六旬之后，又因新*执*贬蛮夷之地惠州再贬儋州。蹴居官舍，官屋破落，一夕或三迁，过着“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碳、夏无寒泉”日子。苏轼联想东晋田园诗人陶渊明弃职归隐《辛丑岁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再作《和赴假还江陵夜行》（一作《和辛丑7月赴假还江陵夜行途中作口号》），依恋田园生活，厌倦世俗官场，惆怅之情溢于言表。
北宋*庭坚苏轼年长*庭坚八岁，二人江陵渊薮令人难忘。*庭坚位列“苏门四学士”之首，多次与江陵古城结缘。其书法追随颜真卿、怀素、杨凝式等人，亦受焦山《瘗鹤铭》书体启发，行草书自成一家，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师徒惺惺相惜，相互调侃书法：苏轼称*庭坚的字太瘦，如树梢挂蛇；*庭坚说苏轼的字肥扁，像石压蛤蟆。*庭坚看到苏轼的*州《寒食帖》，亦留下《跋东坡书寒食诗帖》墨宝：“东坡此诗似李太白，犹恐太白有未到处。此书兼颜鲁公、杨少师、李西台笔意，试使东坡复为之，未必及此。它日东坡或见此书，应笑我于无佛处称尊也”。
（*庭坚《荆州贴》，现藏于台湾故宫博物院）苏轼与*庭坚的诗书人生在江陵谢幕。宋哲宗赵煦绍圣二年（公元年），*庭坚道出江陵，寄居承天寺，与智珠禅师结成知音。时值寺内东晋时期佛塔残破重建，智珠请求撰写碑文，*庭坚欣然应允。6年后，*庭坚再临荆州，挥笔写就《荆南承天院塔记》，文辞典雅，墨气豪迈。是年*庭坚五十七岁，被召吏部员外郎。4月至江陵至次年正月23日发江陵，因病新愈，辞谢不赴，泊居江陵长达10月之久。其间写下《病起荆江亭即事十首》、《荆州即事药名诗八首》、《次韵马荆州》等著名诗篇，同时留下传世书法经典《荆州帖》，现藏于台湾故宫博物院。另据水赉佑先生《中国书法全集*庭坚卷年谱》载，其间*庭坚在江陵作《跋坡公壶中九叶石诗》、《题东坡字后》、《跋东坡诗》、《跋东坡思旧赋》。12月得知苏轼病逝常州，*庭坚写下《跋子跋东坡思旧赋瞻和陶诗》：“子瞻谪岭南，时宰欲杀之。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彭泽千载人，东坡百世士。出处虽不同，风味乃相似。”深切表达对苏轼的深沉忆念和无比崇敬。苏轼与*庭坚在江陵的诗书传奇，成为光耀江陵历史文化的悲悯绝唱。
（本文配图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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