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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5/11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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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僧不道假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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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身着一件青灰色广袖流云袍,宽松直领长大褂,寓意包藏乾坤,逍遥无极之意,再看他束发盘髻,头戴扁平帽巾,用一根精美玉簪别住,腿上扎着白色长筒袜,脚蹬玄色广口鞋,容貌俊朗,姿态蹁跹,颇有几分离尘脱俗,飘飘若仙之感。

青衣少年上前问道:“道长,这几个契丹狗都是你杀的么?”道人欣然答道:“然也,正是贫道所杀!这契丹狗来我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贫道杀他们乃是替天行道。”

“那巷子里的几个……还有一道寒光?”

“寒光……”

陆天雪说道:“适才一道寒芒闪过,杀死了那几个契丹兵,行动太快了,几乎看不明了!”

“不错,巷子里的契丹狗也是贫道斩杀,寒光正是我道家独门绝技——混元真气!”

陆天雪不禁连连点头称赞,青衣少年虽不言语,显然并不愿相信,心中暗道:“这牛鼻子老道,什么混元真气,吹牛都不害羞?”

此时不远处赶来一大帮人,一个洪亮而厚重的声音喊道:“跛脚的牛鼻子老道,又在吹什么什么狗屁混元真气,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使过一次,全他娘的狗屁……”道人怒道:“赖头阿三,你敢小觑我们道家法门,你们佛家又有甚么了不起,再敢胡言乱语,贫道要你好看!”陆天雪这才注意到有一和尚迎面缓缓走来,看他顶上生疮,容貌虽不说有多丑陋,但鹑衣百结,邋里邋遢的,与道人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赖头僧笑道:“放你娘的狗臭癞蛤蟆屁,贫僧还能怕你不成,你我斗了十来年,今日我倒要你尝尝我戒刀的厉害!”说着朝那道人丹顶横削一刀,“跛脚的,你可瞧仔细了罢”,言语中露出满意的神色;道人亦不甘示弱,持剑冲将上去,两人你攻我守,我守你攻,一刀一剑舞的天花乱坠,虽然一个跛足一个生疮,但两人武功施展出来轻巧灵活,姿态蹁跹,犹如玉女扑蝶,簪花弄影。两人拆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伯仲,与那和尚同来的一伙人齐声喊道:“两位师傅莫要再打了,免得伤了和气!”赖头僧人连发三刀,转身应道:“不成,今日非要跟这跛脚的牛鼻子分个高下不可!”说完又是一阵猛攻,他所使的那口戒刀长约两尺,舞的甚是灵活,完全压制了道人的长剑,显然平日里勤下苦功,练得格外纯熟,常言道“千招会不如一招精,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跛足道人看似处于下风,但剑招变化莫测,剑气凌厉,守中带攻,每一招都直取和尚要害。陆天雪和青衣少年看了一阵,不甚懂这一僧一道的武功门路,但觉招式灵动优美之中暗露三分诡异,不似正宗的禅宗与正一派武功路数,其余众人虽嘴上喊着不要再打,但见两人比试犹如仙人跳舞一般姿态优美,都不禁立足欣赏起来。如此又拆了十余招,突然跛足道人一跃而起,身子腾空丈许又回剑下刺,这一招来的奇急,赖头和尚猝不及防险些被刺中天灵盖。“兀你妈妈的牛鼻子,你想要老子的命,杀了我你的罪孽又深了一层!”赖头僧人见对方使出了杀招,兀自心惊,大喊一声“看刀”,向道人连劈几下,以攻为守,破裂他的长剑。跛足道人连挽几个剑花,卸掉这股劲力,可与此同时虎口一阵发麻,青色长袍裂开几个口子,显然对方以气御刀,威力非比寻常。平日总以为赖头和尚的功力略逊于自己,今日一比方知这般厉害,心中不免生起几分畏惧,他虽不怕失败,但绝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输在赖头阿三的手里,否则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高手过招,纵然不敌也不可以表露畏惧之情,否则被对手察觉到就再无取胜的可能,跛足道人心中一动,边挥剑喊道:“赖头阿三,我还没出全力你已招架不住,趁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免得待会输的太难堪了!你我三年之约还有些日子,你还是回去勤下功夫,到时候再一较高低不迟!”赖头和尚出家之前名叫张聪,在家排行老三,人们都习惯称他“张三”,有好事者干脆称呼“阿三”,后来头顶生疮,又剃发遁入空门,因而跛足道人嘲讽他“赖头阿三”。听他这么说道,直气的火冒三丈,骂道:“跛脚的牛鼻子,想让我认输,做你的春秋大梦!”道人再次言语相激,笑道:“从小到大,你样样输给我,我事事略胜你半筹,这都是命,饶你不服也无济于事……”想着以此分散赖头和尚的注意,抓住机会,一击取胜,不然再缠斗下去,势必要落于下风了。他说话之际连忙朝对方刺出一剑,赖头和尚猝不及防,袍袖口被戳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这一剑本是刺空,随即大声喊道:“赖头阿三,胜负已分,你还不认输麽!难不成真让我一剑刺进你的身体才肯罢休?”围观众位英雄都为赖头和尚揪心,本是抗辽义士,犯不着为了一个虚名争个你死我活,但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两人之间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以及解不开的复杂情结……

赖头和尚虽然恼火不已,可对手那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衣服,也算输了半招,只好隐忍作罢。跛足道人笑道:“赖头阿三,这会你该心服口服了吧,回去好生练习,来年三月初三,我们在华山顶上再较高下!”赖头和尚闷着嗓子应了句,“咳,怪我技不如人,你也别太得意了!”正当众人接受跛足道人取胜之际,那青衣少年却哈哈笑道:“依我看来,道长那一剑八成是刺空了,而并非有意相让,这位大和尚的武功应不在道长之下!”跛足道人被他指出心事,怒道:“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知道甚么!”赖头和尚道:“输了就是输了,是贫僧技不如人,小兄弟不要再争辩了……”他虽认可青衣少年的高见,可就算落空,也是自己输在策略上,同样是输,没甚么两样,这世上武功高处许多却还是输了身家性命的,又何其之多!众人听青衣少年这么一说俱都没了主意,忽听中间一人说道:“我看还是以之前的决议来定胜负,之前众位不是一致同意谁杀的契丹狗最多谁就获胜么?而且两位大师也都有言在先,戒空大师共杀了一十八个契丹狗,清福道长这边一十六个……”跛足道人傲然说道:“非也,巷内还有五个,也是贫道所杀,总共二十一个!”众人以此评判跛足道人取胜,这场比试就此罢了。

这些抗辽义士正谈论今日杀的如何痛快,忽而对面又有一群手执兵刃的人朝这边赶来,众人立马戒备起来,手中刀剑齐刷刷抽了出来,适才杀契丹兵刀剑上血迹未干,来的这伙人不知是敌是友,莫非眼前又有一番大战不成?他们虽是抗辽,可当今统治者认贼作父,一同镇压国中义士,因而还不得不时刻防备官府来剿,现场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众人均不敢大声喘气。那伙人走到跟前,青衣少年突然跳出来,止住大家:“各位不要紧张,都是自己人!”说着迎上前去,嘻笑道:“尹二叔,是你们来了!”带头那人说道:“你爹听说契丹兵打来了,让我出来寻你。静儿,你太不像话了,一个姑娘家整天抛头露面,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若是被契丹人抓了去,那还得了!”陆天雪不禁一怔,对那青衣人说道:“原来你是个女的,你可……”回想起她逼着自己叫那一声好哥哥,不禁又气又羞,握紧粉拳在她身上轻轻锤了几下。青衣人转过身来嘻笑道:“你们都没有瞧出来,看来我这化妆易容之术还可以嘛,扮成公子,关键时候能帮大忙唻!”遂又询问陆天雪姓名。两人刚刚经历一番生死,患难与共,这才告诉对方各自名姓,原来这青衣人复姓公孙,单名一个静字,年近十七,比陆天雪略小了一齿。公孙静又向尹二叔引荐了各位抗辽义士,尹勃然上前拱手施礼:“素闻各位英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好生仰慕,今日得见幸甚,幸甚!尹某一生喜好结交江湖豪杰,如蒙众位英雄不弃,请赏脸到我们兄弟庄子上吃几杯薄酒如何?”跛足道人应道:“尹庄主客气,庄主美意我等心领了,我们与江湖同道有约,于明日万花谷飞云庄相会,这会还有些许琐事在身,庄主美意再次拜谢!”公孙静对陆天雪道:“这道长还有大和尚他们要去飞云庄,那你去哪里?”陆天雪沉思不语,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公孙静见她不说话,忙又说道:“姐姐你我也算共患难一场,不如先到我家去安顿下来,养好伤再图打算吧!”见她犹豫不绝,遂又道,“甭想了,跟我走吧!”拉着她径直向前走去。

陆天雪随公孙静来到一所庄园,走完一段陆路,又乘船登岸,待驶近些,只觉风中夹着阵阵花香扑鼻,远远望去,对岸郁郁葱葱,或红或绿、或紫或黄,端的是繁花似锦,人间福地。陆天雪不禁称赞:“这里的景致竟这般好,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多品种的菊花!”公孙静嘴角一抿,甚是得意,笑道:“这算甚么,等在过些时日,立冬后满院梅花盛开,那才教好看呢。”说话之际,舟子把舵回船,六七名健壮船夫一齐扳桨,只听当的一声,船只稳稳靠在青石码头上。这里是有名的江南水乡,水网纵横,渔盐航运发达,操船的舟子穿梭往来其中如履平地,手法颇为娴熟。

上岸后,只见前面亭台水榭,参差耸立,楼阁纡连,朱门绣闼,竟是好大的一座庄院,十分气派。陆天雪不禁想起自己江陵家园,若不是歹人贪心不足,自己也不会全家被杀,飘零至此。过了一道石桥,来到庄前,早有七八个仆人上前迎接,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年老的家丁,过了三进庭院,来到中庭,里面亭台楼榭,布局精巧,窗中有画,门内有园,园中小道迂回,曲径通幽,颇具江南水乡独有的建筑风情。公孙静吩咐奶妈收拾一间上房,再准备好换洗的衣物待会送去,又询问管家父亲今日心情如何,管家说道:“老爷让你一回来就去见他,你可小心回话了!”三人一面说,一面走进内厅,里面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比诸北方质朴雄大的庄院另是一番气象。公孙静立在门口迟疑片刻,只听一个声音隔着屏风说道:“既是有贵客到访,快些请进罢!。”书房门应声敞开,那人坐在房内榻上,身着冰蓝色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滚边,年岁大约六十左右,看着颇有几分儒雅,他将折扇放下,微笑着拱了拱手,“小女太过顽劣,今日若非姑娘出手相助,恐是凶多吉少,老夫这厢感激不尽!看姑娘年岁与小女相相仿,既是有缘相会,如不嫌弃,不妨在敝处多住些时日,也好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陆天雪连忙躬身还礼,适才还心中忌惮,不曾想公孙老爷却看着这般温和善良,又想,他在家中静坐,消息甚是灵通,已然知晓今日所有事情,不由心生敬佩。公孙静原想这会捅了这么大篓子,不被父亲责怪才见鬼了,谁知父亲今天竟这般宽松,想必是沾陆天雪的光,心里不禁偷偷暗喜。寒暄过后,公孙老爷随即有吩咐庄上大夫给两人治伤,又将自己箱中疗伤灵药“雪藕紫参丹”分给每人一颗服下。吃罢晚饭,陆天雪起身告辞,随着庄丁来到客房之中。房内陈设灵巧雅致,分设左右两个隔间,左侧为一合紫檀木的四扇屏风,后面摆放着书案茶几,右侧是睡觉的卧榻,床铺整洁,枕衾干净。庄丁送上香茗后,轻轻合上门出去,并嘱咐夜间有甚么需要,可在门口拉动风铃,她们就会随即过来。

待值夜的女佣出去后,陆天雪躺在床上,微微闭上双眸,今日已累的精疲力尽,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此间服用庄主赠送疗伤丹药,这会儿正当药效发作,只觉身子瘫软乏力,仿佛不受自己支配,只有脑袋尚有三分清醒,两条手臂上还有左侧小腿也敷了消肿止疼的草药,伤口一阵凉飕飕的,不但疼痛大为减轻,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受用。正当睡着时,恍惚间依稀门口风铃响动,外门远处湖面上传来呜呜之声,像是有人吹响海螺似的,不觉又清醒了几分,想是天气骤变,湖面上又刮起了信风。忽而,又传来几声叩门声,陆天雪心想定是府上的庄丁有甚么要嘱咐的,转念又想三更半夜,又何要紧之事,当下点亮灯火,拿起桌上的铁剑,寻声应道:“是谁?有甚么吩咐么?”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答道:“陆姐姐,是我了!”来人是公孙静,这才放心开门,不晓得半夜三更她有甚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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